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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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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但願能發成功

至於胡選堯說的把事情搞砸,砸到了什麽程度,據後來蒙意詠回想,應該差不多到了她花大力氣撐起來的小小天地在一瞬間崩塌了。因為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她接到了不下二十個電話,每個電話的中心問題都是,“你怎麽和胡選堯離婚了?”

是的,她是和胡選堯離婚了,在結婚後的第四天。

她不是沒有嘗試過好好經營這段婚姻。第一天她也很想當一個好妻子,可問題是胡選堯只要對她有過激的身體接觸,她就跟觸了電似的,恨不得拿根大粗棒子當場把胡選堯擊斃。第二天,她嘗試著為胡選堯做飯洗衣,然後問題又出現了,她沒法和他共進晚餐。等到第三天,她把自己鎖在房間裏整整一天,最後終於在第四天早上向胡選堯提出了離婚協議。

胡選堯當時都傻了,怎麽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倒追自己的女人竟然會在結婚不到一百個小時之內提出離婚。

蒙意詠也知道自己這樣挺難為人的,所以離婚協議書上開出的條件對胡選堯非常有利,其中最吸引胡選堯的一條就是幫他調到上級部門任職。而她唯一的要求是,兩人必須維持表面的夫妻關系。

她認準了胡選堯會答應,因為她很清楚她這種火爆性格之所以能把胡選堯追到手,要歸功於她有一個好爸爸,而這個好爸爸能帶給胡選堯的,不是一點兩點的幫助。

然後他們就離婚了,知道這件事的,除了兩人單位人事部門的某一兩個同志之外,就只有蒙江雨。人事部門的同志當然可以用物質封口,所以事實上就只有蒙江雨會時不時提醒一下蒙意詠,她已經是個離了婚的女人了。

其實離婚,也就是那麽回事。房子一個人住,飯一個人吃,電視一個人看罷了。她沒覺得有任何的不妥,如果不是胡選堯領著小姑娘親親我我的場面被夏禹峙撞破,估計他們這段無名無實的婚姻還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可惜的是,這一切都被夏禹峙那一拳給打穿了。她胡太太的名號瞬間就被摘走了,換來的是沒完沒了的電話鈴聲。

人生,果然不是你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

對於這件事,反應最激烈的當屬蒙媽媽。

差點使上一路二鬧三上吊的戲碼,要求蒙意詠和胡選堯覆婚。

蒙意詠心力交瘁的表示:“媽,您能不能講點道理?”

蒙媽媽鬧得更厲害了:“我怎麽不講道理了?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麽大,好不容易看著你嫁了個好老公,你竟然背著我在結婚後的第四天就把婚給離了!這都過了兩年了,還一直瞞著我。我還等著抱外孫呢!還不如外孫抱我靠譜!”

“我不就離個婚嘛。現在離婚是很普遍的現象,又不是天塌下來了。”

蒙媽媽又掩面大嘆。顯然,對於蒙媽媽來說,離婚等同於天塌下來了。

好在蒙爸爸的心裏素質比較好,對這件事也有比較客觀的看法:“如果兩個人確實不合適,也不一定非要綁在一起。但意詠啊,你瞞了我們這麽久,你還是要針對自己的這個行為作出深刻檢討才行。”

蒙意詠就這樣被各種各樣的聲音折騰了兩天,最後接的一通電話是蒙江雨打來的。

因為時差的關系,蒙江雨算是得到消息很晚的一位了,與前邊的人不同,蒙江雨開句就恭喜蒙意詠:“你終於可以解脫了。”

是啊,風雨之後總能見彩虹,但問題是彩虹出來之前的這場風雲實在太猛烈了,幾乎把她沖進洪流裏。

她不曉得該從什麽地方和蒙江雨說起,只嘆了一句:“你離了這麽多次婚,竟然還能活得這麽安穩,我對你表示無比的欽佩。”

蒙江雨笑著說:“你這丫頭,明明是自己身陷囹圄,還不忘把我拿出來涮一把。小姑我給你傳授一點親身經驗。離第一次婚,他們都圍著你說這不是、那不是,離第二次婚,他們就會改為安慰你,等離第三次、第四次,他們就會把這當成吃飯睡覺這麽簡單的事了。”

蒙意詠滿腦子冒黑線:“我可以把這理解為你這是在給我下咒嗎?”

蒙江雨哈哈笑,說:“他們都關註你為什麽離婚,我能不能問一問夏禹峙怎麽會把胡選堯給打了?”

蒙意詠一提到這個就火大:“誰知道他抽了什麽瘋,好好的小姑娘不泡,非要去招惹胡選堯!”

蒙江雨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故意說:“一個正常的男人有漂亮妞兒不要,偏要找一個嬉皮嫩肉的男人麻煩,你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一段淒美絕倫的故事呢?”

蒙意詠哭笑不得:“小姑!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於是蒙江雨一本正經的說:“我是在對這件事進行客觀的分析啊。那你說說,夏禹峙和你又不是特別好的知己,他見了胡選堯和小姑娘摟摟抱抱,完全可以睜只眼閉只眼,幹嗎要掄拳頭上去?他這氣是為誰出的?總不能是為那小姑娘吧?除非你告訴我,那小姑娘是夏禹峙的妞兒,不然我就斷定他這架是為你打的。”

蒙意詠立馬否定這個推測:“不可能。”又反問一遍,“他幹嗎為我打架啊?”

蒙江雨不多話,問她:“你覺得他幹嗎為你打架?”

答案呼之欲出,可蒙意詠覺得這比天方夜譚還天方夜譚。

蒙江雨是懂情愛的老手,早就看穿了許多事,細細告訴她:“你當初傻了吧唧跑去倒追胡選堯,不就是因為夏禹峙給不了你安全感麽?後來結了婚又閃電離婚,不也就是因為忘不了夏禹峙麽?其實你來來回回這麽些年,就愛過夏禹峙一個人,可你還不死不承認。又不是在演電影,一眨眼過去好多年,一眨眼又可以回到多少年前。咱過的這是生活,昨天過去了就不會回來,把日日夜夜都浪費在怨他上這得多冤啊。況且現在他為你打架鬧到進局子裏,別的不說,至少心裏還是有你的。你把你那脾氣稍微改改,你倆肯定還能走到一起的。”

蒙意詠賭氣:“不可能。”

蒙江雨差點罵她:“不可能也是你自找的!你這丫頭,也不知道是隨了誰的性子,咱家要淑女典範有蒙瑋,要活潑可愛有你小姑我,可你就跟糞坑裏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夏禹峙能受得了你那麽長時間那都算是他厲害的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倆在一起的時候他是不是挺遷就你的。你老要求人家做個本本分分的男人,自己這脾氣一點不改,你當你是武則天,他是你的男寵啊。你別忘了,他是個正兒八經的男人,軟件硬件都上的了大場面,投懷送抱的女人前仆後繼那是正常。他沒先把你蹬了,我都覺得是個奇跡。”

蒙意詠又說:“你以為他不想啊。”

蒙江雨說:“他想不想,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甩人那個人是你蒙意詠,結婚的那個也是你蒙意詠。”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

提出分手的確實是她蒙意詠,可她只是害怕這句話會在某一個不經意的瞬間從他口裏說出來。她雖然從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但是這方面的承受能力實在不怎麽樣,萬一他雲淡風輕的說分手,她一下子沒忍住掉了眼淚,那還讓她以後怎麽做人?她這是在被甩之前先發制人罷了。而且她提出分手的時候,他壓根就沒做任何的挽留,甚至還祝她早日把胡選堯追到手。所以看吧,他早就受不了她了,只不過礙於面子,遲遲沒開口而已。

至於結婚,她必須承認自己是一時頭腦發熱,尤其是那次吃飯遇到夏禹峙,被他祝福了一句白頭偕老,她就像是打了雞血,恨不得大晚上的就跑去民政局蓋紅戳。那個時候人人見了她和胡選堯在一塊兒,都要誇上一句什麽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之類的好話,她聽得多了,就真的飄飄然起來,以為她和胡選堯真的是天生一對。可這世上哪有什麽天生一對不一對的,在不愁吃喝的年代,愛情才是最最昂貴的奢侈品。當然,這還得是兩廂情願的才做數。

蒙意詠終於睡了一個安穩覺,因為手機斷了電,座機也被拔了線,最後是被雷聲驚醒了,她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時間,七點還差五分。

外面又開始下大雨,天色也沒亮起來。

她打起精神,沖了個澡,又給自己泡了杯牛奶,啃了兩片面包,然後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精神不振是可以理解的,但超過四十八小時的精神不振是絕對不能原諒的!

去到辦公室正好八點,其他人都還沒到。

蒙意詠十分勤快的燒了壺熱水,然後拎著拖把把地板狠狠擦了一把。等到八點十分,就陸續有人打電話來請假,這個說是下大雨家裏進了水,得在家抗洪,那個的理由是小孩子連夜發高燒,還在醫院,最誇張的是居然還有開車到半路,因為塞得太厲害,在水窪裏呆的太久,發動機被水給泡壞了,開不動的。

她手握著電話,望著窗外的瓢潑大雨和到現在也沒亮的天,還有時不時要將天際劃破的閃電,突然覺得自己一個女人活得還挺爺們的,這麽糟糕的天氣情況竟然也敢出門。果然是被折騰的腦子還沒恢覆正常。

落下了兩天的活,全部堆到這個時候來幹,蒙意詠一個上午連起身去洗手間的時間都沒有。好不容易到了中午,抽出時間吃個盒飯,徐斐又打電話來了。

她又當是有人要長篇大論的教育他,頭一句就說:“行了,你想說什麽,我都知道了。”

徐斐明顯不信:“不是吧?我剛剛才和紀思甜說分手,你這麽快就知道了?你在我手機裏面按竊聽器了?”

她不由得“啊?”了一聲:“你分手了?”

徐斐半笑著說:“你離婚,我分手,看我多配合你。”

她明顯覺得徐斐的情況比他糟糕,於是說:“別傷心,晚上我請你喝酒。”

徐斐說:“可惜我人在杭州,沒法領你的好意。”

她問:“那我是不是該說點什麽來安慰你?”

他笑著問:“原來你還會安慰人的嗎?我還以為你只懂損人呢。”

她“切”了一聲,他又說:“你現在什麽情況?”

她倒是看得開:“不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反正已經這樣了,他們能接受當然最好,不能接受也沒辦法。”

他悶聲笑了笑,開始誇她:“你真沈得住氣,竟然瞞了兩年。我還想瞞著家裏把工作辭了,結果才半個月就被拆穿了。”

她說:“那你真該好好做一下檢討,還和明星談過戀愛呢,一點皮毛都沒學著。”

他嚷嚷:“行了啊,別在我傷口上撒鹽。”

她笑嘻嘻說:“其實我早看那個紀思甜不順眼了,大冬天的還穿那麽少布,也不怕凍著。不過也不怪她,誰讓你們男人喜歡看呢!”

他苦笑不得:“你這是又要開始批評男人了嗎?”

她否認:“我現在沒心思幹這個。”

他套話:“那不如我猜猜你現在的心思?”

她直接拒絕他:“女人的心思你別猜。”

他又說:“那我解剖解剖別人的心思給你聽?”

她又拒絕:“沒時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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